襄阳老区纪实系列之四
在湖北境内历史上曾经有过两个“汉口”——“大汉口”(武汉)与“小汉口”(老河口),而连接两座城市的纽带除了一条清澈见底的汉江河外,还有一脉相承的荆楚大地上的红色地域文化。熟悉我党革命历史的同志,都会惊叹一个县级市一家大家庭内竟然涌现出如此多的红色革命先烈,而且还矢志不渝地坚信共产主义理论。如此信仰的热土,解放前后“两个汉口”之间又演绎出多少动人的乐章呢?带着这个疑问,我步入了一个神圣而又庄重的园地。本文试图解析一二,襄阳老区这一璀璨的文化,以飨读者诸君。
武汉.天使助孤项目策划方案
“1922年,武汉一些著名女界人士发起组织‘女子叁政协进会’,我们请示董必武同志,应不应该赞成他们?董必武同志说这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但是,她们当中不少是追求进步的,我们可以赞成。她们在武昌黄鹤楼召开成立会议,我们去参加了。起草宣言时,许多大学文凭的女士不敢动手,却推举我妹妹袁震(吴晗夫人)起草,她当场挥笔草就了《女子叁政协进会》,这个宣言宣传了反对封建、提倡民主、要求男女平等的思想,很有气势。宣言发表后,武汉各界许多知名人士认为,它一定出自名家手笔,其实却出自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姑狼之手。”上述这段文字出自袁溥之《往事历历》一书。
提及“小汉口”我们老区“袁氏四姐妹”,几乎无人不晓,一度引起海内外报刊媒体舆论广泛关注。袁书堂父亲袁邦濯系前清秀才,育有三男(袁理堂、袁书堂、袁碧堂)二女(袁友松、不详),其中侄女袁溥之、袁震之(袁理堂之女)、袁暄之(袁碧堂之女)及女儿袁熙之先后投身革命,被称为“袁氏四姐妹”。袁溥之、袁震之、袁熙之、袁暄之四姐妹成年后分别嫁给了北京市副市长吴晗(历史学家)、广东省第一书记陈郁(中共中央委员)、北京大学教授容肇祖和兰州大学教授段子美。然而,上述《女子叁政协进会》以及引起的变故,未必人人皆知。
先看袁溥之简历:(1904-1994)1920年考进武昌女子师范学校,1922年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因参加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1923年进入安庆女子中学读书,同时兼做团的工作。1925年转为中共党员(比袁书堂早一年)。经袁书堂介绍到武汉大学附属小学当教员。1926年任中共湖北省妇委书记。曾是出席国民党“二大”的中共女代表之一。1927年10月,受党组织指示,带领50多名学员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政治系学习经济地理,1928年8月,在莫斯科同东方大学的中国留学生朱代杰结婚。同年12月毕业回国。1940年到达延安。解放后任煤炭部副司长,广东省高教局副局长。晚年当她看到杨子烈所写的传记后,认为有不少错误,并提笔撰写了《往事历历》的回忆录,后易名《路漫漫》出版。1994年11月4日在广州病逝。
其实,上述简历中却看不出1921年,袁溥之前辈如何受入党介绍人林育南同志(林彪元帅的大哥)以及施洋大律师、李大钊等影响,更无法了解她们因《女子叁政协进会》几个进步学生被武昌女子师范学校当局诬陷为“害群之马”被校方开除。甚至不知道这“七名学生”日后在大革命中命运到底如何?至于我们袁冲老乡袁溥之前辈更多感人故事,有待以后再叙。不妨先列举一下,前辈陈述的“七名学生”命运一事如何?
“杨子烈,湖北枣阳人。武昌女子师范学生,是我的结拜姐妹。她在我们当中是最激进的一个,后来到了北京,同张国焘结婚。1926年到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在那里我们见面,但是在许多问题上同我意见相左,以后也去延安。1938年张国焘叛变出走投降国民党后,她也投降了国民党,后来同张国焘一起到加拿大,写了《往事如烟》一书。”这段文字,勾起童年的回忆,已故祖父常常教导我们说:“我们村子之所以出人才,与受袁家文化影响很深,你们的姑太太(袁溥之表妹)放弃大家庭千金小姐不当,跟着袁家姐妹闹革命,迄今都没有回家。你们的父亲也是姑太太支助下完成学业,成为我们光化县第一批支援山区教育事业的人才。所以,你们要以他们为榜样,‘近朱则赤,近墨者黑’,贫困不可怕,怕就怕走错人生路,永远难回头......”显然,我们襄阳人的老乡杨子烈就属于“交友不慎”人生岔道前迷失方向,覆水难收反面型典型人物之一。
“陈媲兰,湖北黄陂人。大革命时期到了上海,同党中央领导人之一的彭述之结婚。大革命失败后,彭述之成了‘托陈取消派’的重要成员,她也在陈独秀等人的《政治声明书》上签名。解放前夕,同彭述之一起到了香港去了。”“庄友义,湖北阳新人。在大革命时期同湖北农民协会委员长陆沉结婚。大革命失败后,陆沉被捕叛变,成了‘cc’特务,在重庆同‘军统’特务发生矛盾,被‘军统’杀了。庄友义本人也倒向国民党那边。抗战时期死在重庆。”无疑,我们这两位湖北的老乡也是一个“墙头草”,政治立场不坚定,缺乏革命定力。
“夏之栩,湖北武昌人。到北京后同赵世炎结婚。赵世炎在上海牺牲后,她曾在南京坐监狱,坚贞不屈,直到1936年‘双十二’后,被周恩来同志营救出狱。解放后任中央轻工业部副部长。”“徐全直,湖北武昌人。1924年到安源,同陈潭秋同志结婚。1932年她在上海从事党的地下工作时被捕,坚贞不屈。1934年在南京雨花台英勇就义。”无疑,上述两位湖北前辈属于巾帼英雄,面对大革命失败,到处都是血雨腥风,而她们却用柔弱的身体,甚至宝贵的生命,与反动派进行较量,最终赢得了人民的拥戴。
“袁震,我的妹妹, 1925年考取武汉大学,又转到清华大学读书。后来同吴晗同志结婚。1969年先后含冤去世。”“我们这七个被开除的女生,当时合影了一张相片,至今完好地保留着,每当我见到这张相片,回首各人的经历,不胜概叹!”读到这些文字,我体会得出袁溥之前辈的心情,不要说上述变节的湖北老乡,就说其他曾经叱咤风云的男儿们,都质疑“红旗到底能打多久”,所以,这些前辈们迷失人生方向也在情理之中,但我们老河口的这两位前辈始终能够坚守信念,乐观地断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显得格外珍贵无比,这也是阅读袁溥之前辈上述回忆文字,给予我们的最大启示。
然而,时隔九十一年后的2013年08月16日,由湖北省慈善总会、湖北日报传媒集团联合启动的湖北省首届慈善公益项目策划大赛活动得到社会各界热烈响应。尤其“九省通衢”的武汉市民,乃至全省的读者都纷纷争相阅读《天使助孤”项目受省慈善公益项目策划大赛热捧》新闻消息。细读后,都发现一个稀罕之事——短短6日已收到参赛作品12个,其中一个名叫“天使助‘孤’”的项目策划方案受到专业人士的好评。该方案由老河口市慈善会策划上报,方案中的“准孤儿”,主要指因以下原因导致的儿童实际上无人抚养,民政部门因其在政策规定上不是孤儿又无法按孤儿标准纳入保障的尴尬群体。方案列举了四种类型的“准孤儿”:因交通、医疗等意外事故导致父母一方亡故另一方伤残的;因父母一方死亡,另一方失踪或改嫁,导致事实上无人抚养的;因父母一方死亡,另一方为智障、重度残疾人或重病在身,失去生活依靠的;因父母双方或一方服刑,导致一段时间内失去生活依靠的。针对这一群体的生活困难情况,方案拟推出“天使助‘孤’”项目,通过倡导爱心人士和爱心企业捐赠,争取上级部门财政扶持等措施对这一项目进行资金保障,将不够享受孤儿标准的“准孤儿”纳入“天使助‘孤’”项目进行救助,并结合当地居民生活水平,提出了具体的资助标准:城市按每月350元标准发放,农村按每月300元标准发放,保证“准孤儿”与健康家庭儿童一样享受幸福,在幸福中健康成长,实现“孤儿”不孤。
不过,读者们都没有想过为何九十一年前,年仅15岁的袁震(老河口人)当场挥笔草就了《女子叁政协进会》,都能引起武汉一些著名人士认可,而九十一年后,上述《天使助孤项目策划方案》老河口人的智慧仍然被武汉各界认可。难道这些事情,都是一种历史的巧合现象吗?我想,绝非巧合,而是我们这片热土地始终都潜藏着丰厚的地域文化包括老区文化,以至于在任何时代都能够擎起时代先锋的大旗,而且还可以演绎出更多传奇的典故。
谈及文化,连我这个不是“文人”的码字之士都中国的文化博大精神,而我们老河口的老区地域文化更是内涵丰富。比如:老区饮食文化、老区企业文化,老区的旅游文化、老区的服饰文化、老区的象棋文化,老区的茶文化,老区的婚姻文化等等,最令我心动的还是上述我们老区的慈善公益文化,因为扶贫济困、奉献爱心历来都是世界各国人民追求的最高道德境界。
可以说,没有融入“天使助孤”团队前,也质疑过在我生活与工作的这座城市内,是否存在一些乐善好施之士。道理很简单,改革开放以来,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不少人士的价值观、人生观似乎开始扭曲了,“一切向钱看”,文化知识也贬值,即便是知识分子也人心不稳,甚至个别教师也为了捞取钱财,上班不好好授课,下班猛办培训班。如此社会风气下,《天使助孤项目策划方案》是否纸上谈兵呢?
老河口.天使助孤在行动
中国人一直很讲究礼仪之道,而我们老河口人也不例外。
第一次,与天使助孤爱心人士巧遇,是去年冬天本市电视台一位编辑挚友请我与几位朋友聚聚。印象中,负责款待的是我市水岸新城房地产一个老总陈小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也许见我其貌不扬,穿着寒酸,连续数次在他们商议如何献爱心活动中,也请我小聚。自幼秉承老家袁冲人不占小便宜的性格,一直表示以后他们这支团队需要我码字时一定鼎立相助。从此,我与小冬成为微信好友,慢慢了解到他转业前是特种兵,转业后一直资助几十位孤儿的感人事迹。遗憾陈总忙于工地业务,我也不好意思打搅对方,似乎缺乏礼尚往来的情分。故前天,想将陈总事迹融入通讯中,岂料网上竟然发现他们这个公益团队业绩突出,类似陈小冬这样的爱心人士在老河口数不胜数。那么,关于天使助孤在行动到底如何呢?
“广州何玉梅妹子资助老河口市秦集小学赵鑫樱和郭绍军小朋友5月份资助款送达。非常抱歉,前段时间志愿者们都忙省慈善会的事了。感谢你对善良的坚持。”这是今天午间,进入我市天使助孤群后见到的第一个图文并茂的信息。严格地说,地处湖北、河南的交界处的秦集也属于老区范畴。因为1982年《光化县志》第111页记载:解放初,秦集、薛集、竹林桥同属于第三区,这里也是“八路军”活动的区域。1958年秦集大队叫改良大队,共9个生产队,主产棉花、小麦、稻谷。据传160年前,曾有“苗李集”。“文革”期间,市场受到破坏,一度百姓生活清苦,出现几个孤儿也在预料之中。至于广州何玉梅妹子是否我们老河口人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则信息说明一个大问题——老河口天使助孤在行动地域太广了,已经抵达“天涯海角”,连我都没去过的广州都有爱心人士支助我们“老东乡”的孤儿,更不用说其他地区了。
为了进一步了解这支爱心团队,可以研读更多图文并茂的新闻消息。诸如:《天使助孤 , 一个盼望您伸出爱心大手的袁冲女孩》《汪岗小学“引”来天使助孤儿》《人社局的“爱心妈妈”》《 特殊的儿童节礼物》《“天使助孤”爱心群体一对一资助“准孤儿”,4年救助208名孩子》《天使助孤累计资助323孩子(人次) 年资助金额793200元》等,类似文中“父母离异,父轻度智障”“ 父亲打工失踪十三年,母亲改嫁,随爷爷奶奶生活”“ 父轻度智障,母亲中度智障,奶奶盲人”等太多太多了。读后感到确确实实,不救助这个家庭孩子们未来真的命运不堪设想。
值得欣慰地是上述孤儿们遇上心存大爱之士,这个群体的人来自各个单位,有学校老师,有企业家,有公务员等。他们用手机、相机拍摄出一幕幕鲜为人知的图片,用爱心抚慰着一颗颗单纯受伤的心灵,他们就是——天使助孤群。像芯恋(非老河口人)广州云朵群、泡沫夏天(非),广州人,纳兰的朋友、北京侯棣女士(非),北漂76(小丽)朋友、半边月( 清风朋友),如此通过“老乡带朋友”“朋友带老乡”宛如小溪归入大海,最终老河口论坛网友组成的“天使助‘孤’”行动小组,用点点滴滴的善良汇聚成一条大爱的汉江。大爱无声!大爱无形!大爱无疆!
难怪有人说:他们是“观音”在世。
难怪有人说:他们是“活佛”化身。
难怪有人说:他们是“灵魂纯洁之人。”
问题是到底这支团队“掌门人”是何许人氏呢?分析上述信息,不难发现这样的真实资料:“天使助孤”的创建,源于网友“西风歪马”2010年11月在神农架大九湖的旅游。“西风歪马”的真名叫李春生,在广州从事石油化工销售生意。“在能力有限的情况下,只能优先帮助最困难的群体,优先帮助有希望的群体。”“天使助孤”实行一对一资助,“我们提供准孤儿的信息,由捐助者决定捐助哪一个,资助多少。”“其实对于在城市生活的老百姓来说,每月100至300元并算不多,一个三四线城市的烟民每月的烟钱也得三五百,但这几百元对于困难家庭的孩子来讲,就非常重要了。”李春生说,经济上的资助对依靠务农收入的农村家庭来说,算是相当大的一笔收入。最重要的是,这些资助能让孩子们感觉到还有人在关心他们,哪怕没有与资助人保持联系,孩子心里也有一丝暖意。“哪怕被父母抛弃,社会也没有抛弃他们。”李春生希望,这些对救助人来只是一顿饭钱的资助,能带给一个孩子物质和心理上的双重帮助。
阅读完上述老河口这支“天使助孤”团队“掌门人”言语后,我沉默了,陷入极度的苦闷中。因为进入这群爱心人士群后,群主也就是“天使助孤” 的“掌门人”与我有一段对话:西风歪马: “拟将准孤儿纳入财政保障体系的事儿没了下文呢......”千里汉江(我的网号):“这个我不清楚,需要呼吁可以将你们相关素材投我邮箱,晚点我写政协社情民意,帮助呼吁呼吁。”“我写老区系列文化,我才意识到你们这个团队,也算是老区慈善公益文化范畴,所以打算下力气来宣传一下。”通过跟随我市老促进会以及参与政协调研的实践,意识到我们这个老区经济依然薄弱,财力有限,不少类似上述应该纳入财政保障体系的事真的不少。可“兜里”缺钱,忧国忧民,直言相谏,甚至一腔热血撰写个政协提案或社情民意之类的,也难以扭转被动与尴尬的局面。
结束文字时刻,“这个世界是平的,网络时代没有不可见的角落,多说无益。你写的好,只是那部分删掉那部分就好了。”西风歪马说出一句意味深长之言。不错,我与西风歪马一样,无权无势,仅仅拥有一颗滚烫之心,但是,通过回顾我们这片热土解放前后,老区革命文化与现代慈善文化,起码我认为给这个激情高扬,中国梦盛行的时代,吹进了一股清新的空气。既然,当年革命前辈们凭借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都能够挺过白色风暴迎来新中国的胜利。我们暂时财力困境,与我们这支爱心团队信念相比,又何足挂齿呢?一旦这种爱心团队热风靡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我想我们老河口孤儿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当然,现实还是需要中国老区促进会、省老区促进会、襄阳老区促进会关注我们文中所谈的孤儿话题,通过各方的力量让
全中国的“孤儿不孤”,这才是真正发扬老区精神,为老区人民做贡献的具体表现。
最后,我衷心地希望,更多的人士加入这支富有正义感、责任感的团队,让老区慈善文明之花开的更加灿烂多彩。
(老河口市工商局、市政协委员、市老促会会员 张俊杰 余生其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