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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区地标文化符号:薛集镇秦集村

2016-10-24 17:3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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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二百六十多年前,薛集镇还是白莲教风行之地。2016年9月19日,我跟随老河口市老区促进会秘书长余生其实地考察了位于鄂豫交界处的一个农业重镇——薛集镇。翻阅1982年国务院编写的《光化县地名志》114页,有一段该镇的介绍文字:东距河南省邓县都司8公里,位于老河口东30公里。1978年湖北电影厂曾以《山花烂漫》为题拍过记录片,并登上了《人民日报》。

 

    白莲教蚂蚁坟之说

 

    早在1995年,我进入老河口市工商局办公室从事文秘工作之初,第一次采风该镇都听过有关薛集人姓谢不姓薛的传说。已故的关家定局长让当时的薛集镇工商所所长龚治安带着我转一转,我一眼都看出一个大问题,全镇几乎无一人姓薛,是否“绝户”或地名与事实不符呢?
“老东乡”土生土长的龚治安,操着一口本地话神乎其神地讲述了该镇地名来历的一段典故。据说明清年代,薛家在现在该镇500米处的薛堰设集。因交通不便,地势低洼,后迁居目前的镇内。薛家属于白莲教,扬言能骑凳当马,撒土成兵。因惊动两朝官府,薛家被满门抄斩。当时,仅有一个小孩到舅舅谢家探亲,才幸免于难。此后,虽无薛姓(小孩该改为谢姓),但因薛家成集,仍旧称为薛集镇。
与21年前不同,也是在参与本市政协委员视察调研中,出生于薛集镇的杜贵文委员,讲述该镇更神奇莫测的典故——蚂蚁坟。据杜委员讲,他已故的爷爷的爷爷口口相传的一件皇太子落难于该镇东北十里后庄村的神话故事。那是一场宫廷政变,从九朝故都河南洛阳逃荒到该镇的皇太子,衣服破旧,骨瘦如柴,整天在村里镇上乞讨,吃饱后就独自一个人靠着一棵大树睡觉。不久,一场罕见的大雪,足足将这个落难的皇太子给湮灭。冻死后,无亲无故,无人理睬。又过数日,皇太子冻死处凸起一个土包子。等天气转好,村里镇上人走到跟前一看,土包子全是黑压压的蚂蚁,它们一个又一个噙着土疙瘩往土包子堆,忙个不停百姓才大为吃惊。由此相传下来就演绎成“蚂蚁坟。”

 

    廖集老秦家莲藕种基地

 

    一段又一段神奇的典故,似乎让我意识到跟随余生其秘书长要调研的该镇最贫困的秦集村也一定潜藏着不少闻之色变的动人故事。一路上,无论是余生其秘书长,还是司机秦主任与我一样,都充满对老区的一片赤诚之情。果然,抵达距离薛集镇8公里的秦集村,在村里溜达一会也听到一段百年前该村的传说。那时候,这个村属于“苗李营”,后来慢慢被秦家占据改为秦集,更有趣的是“文革”前因湖北与河南两地商贩在这里交易活跃,无法区分管辖,干脆以路为街,指渠为集,雅号“廖集”(野外临时集市),从未间断。
进村转悠中,不少贫困户还住着破旧房,按说这里交易活跃不该贫困,是否上述传说典故让百姓走上封建迷信或愚昧之路落入贫困之列呢?小车停在村委会前,等候多时的村支部秦泽林书记热情地招呼我们:“稀客,真是稀客!”细心的余生其秘书长询问:“老秦,不对劲呀?!这门口张贴的村委会选举公告为何没有镇委书记名字,而且这两张公告上镇长年纪也不一致?”“我们是五选区,两张公告选的档次不同,才出现失误的。”进入大院子,砖土瓦房都让我们城里即将调研的扶贫同志喘不过来气。顺着土路靠墙走一排《老河口市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工作流程》《“四帮”帮扶 精准扶贫 力拔贫根》等文化公开墙上名字让我吃惊不小,因为全部是本市政协机关领导们“一对一”联系名字,一旦脱贫不成问责就成为一种“铁的证据。”一边谈话,一边往村委会会议室走,从文化墙破旧的砖缝倒灌到身上的冷口空气都让我这个天天冬泳的壮汉打寒颤,特别是我发现一对我情有独钟的负责政协文字的主任联系户竟然是两户精神病患者,心里寻思如此以来,脱贫任务是不是永久都会成为一个难题?“小胡:领导们已经到会议室了,你快来将电脑内《薛集镇秦集村产业扶贫项目实施方案》《薛集镇秦集村贫困户名单》《老河口市财政扶贫资金项目申报表》《老河口市秦集村老秦家莲藕种植专业合作社会员登记表》等材料打印出来,供领导们调研参考。”村支部委员、计生专干胡爱萍大姐风风火火赶到会议室,又是倒茶,又是忙材料。
环顾村委会会议室,又是《入党誓词》,又是一排农家书屋,而且档案柜子内全是价值很高的书籍,见我凝视着《红二方面军征战纪实》《抗战精神》两本书,村书记秦泽林大方地说:“张老弟:要是你回去为我们村脱贫宣传宣传,我代表村委会赠你这两本书,以后村里外宣任务就指望老弟,咋样?”我除了感动,受教育外,什么都说不出来。如此贫困的村党建工作却不走“过场”,而且村的各项工作也是有板有眼,为何陷入贫困之列呢?


    单就材料来看,秦集村有11个村民小组,445户,1980人,劳动力782人,耕地总面积3510亩,2015年,全村人均纯收入5460元,该村是2015年老河口市实施整村推进扶贫开发的重点贫困村,全村有特困户106户312人,旱地3510亩。2015年全村农村常住居民可支配性收入10607元。根据国家贫困标准(2014年人均纯收入2736元)统计,经过“七看”“五评”程序核实,该村现有贫困人口106户316人(五保户4户4人,低保户44户103人,一般贫困户58户209人),占全村总户数的16.5%,占常住人口的11.4%。围绕“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的问题,上至市里,下至村里都制定了详细方案,问题是落实环节出现什么问题,导致薛集镇秦集村莲藕种植扶贫项目一直没有“落地生根”呢?难道单单就是资金投入:280万元,其中,财政扶贫130万元,没有到位,还是其他原因,这也是我们这次调研的重中之重。


    当余生其秘书长反复与村支书探究上述方案细节问题,像整修藕池用挖机、机井、藕种、土地租金、安装电线等,切磋半天都认为项目很好,而且这种以土地、劳务、资金等方式折价出资入社年底分红方式,即便贫困户是个傻子也不担心不能“兜底扶贫”,为何迟迟落实不了呢?攀谈一会,我才听出来除了上级扶贫款项还不够外,主要是村民思想保守,缺乏技术,甚至消极应付村里项目。富有农村工作经验的余生其秘书长建议村书记选择一个示范户,采取典型引路办法,引导大家脱贫致富。顿时,村书记眼睛一亮堂,决定带着我们实地调研一下,本村莲藕种植大户秦德长。


    与村里其他贫困户破旧不堪,早就不像一个家,太伤政协领导们面子的境况不同。步入村边这个占地12亩的莲藕堰塘,又是丝瓜、香瓜,又是四个成片的藕塘,憨厚的秦德长夫妇在“鄂莲5号”藕塘摸莲藕,也不掩饰自己财富。直截了当对我们说:“12亩投资14万,分别种植‘巨无霸’‘鄂莲5号’等品种,当年除去投入一亩地净赚2万多。”到底为何同样的村,同样的人,却贫富差异如此之大呢?“不瞒小老弟说:我改革开放以来,一直在跑车,要不是这些年国家环保政策,我每天拉沙石往返市区与村里盖房子,一个月都可以挣几万。如今,拉不成沙石,我寻思要与时俱进,改行种莲藕,因为不变,就跟不上趟了!”经过余生其秘书长、村支部书记秦泽林一番思想政治工作,身为党员的秦德长夫妇政治觉悟也提高了不少,答应参与合作社带领村民脱贫致富。不过,担心成片规模种植后,销路成问题。


    “没事,返回城里,我要向市领导汇报,动员商务局等领导与你们基地结对子,将优质莲藕与市内各大集贸市场商贩对接,尽快帮助村里实现脱贫致富目标,让你们村成为鄂西北一个魅力无尽的富裕村才行。”结束调研时刻,余生其秘书长面无表情,态度十分坚定。

    鉴于,公务繁忙,以至于今天才动手撰写上述散文,再次请村里书记等给予包涵。无论如何,在我心目中薛集镇秦集村始终都是一个富有传奇与魅力的地方。


(湖北省老河口市工商局、市政协委员  张俊杰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