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都在乡下采访,下午快下班前又去汉江冒雨游泳,归来见书法家王冰专留言,欲让我谈点有关其书法的纯书法评论文章,确实让我备感压力。因为我写杂文风格一贯是将书画家作品融入我工作与生活日志之中,几乎很少写纯书法评论。既然书法家王冰专对我如此器重,也就斗胆谈的题外人的一些肤浅看法,供方家指正。
“文如其人,字如其人。”既然要评论书法家王冰专的作品,就离不开研究他这个人到底如何,否则也无法正确评论其书法艺术。比如:王冰专 男,家有儿女,自由职业,现居地山西太原。个人经历:大学军事经济学院财务管理1988年入读,北京大学政法1995年入读大学。还有类似中书协会员、山西籍著名书法家王进庆先生书王冰专诗《咏毛笔》、中国著名书画评论家介子平谈王冰专书法等,看似毫无牵连的这些信息,让我足以感受出是王冰专属于受过高等教育,品格与人格健全,是一位凭借实力赢得书画界专家认可的书法家,否则即使拼命罗列一些业绩,也无法保证家有儿女,更无法掩饰书法以及文学涵养内容贫乏或竟糟糕的特质。因为一个品格卑劣,玩花拳绣腿之辈,要么靠仕途显赫职位赢得书法家一些光环业绩,甚至让一些趋炎附势的书画评论家为之鼓与呼。或一个图虚名之辈,即便没有职业,也会通过“孔方兄”伪饰自己书法与诗词功底的浅薄,而上述简历以及其诗词与书法作品,足以印证书法家王冰专是一个有涵养,而且书法有真功夫的诗词书法家。
“力贯锋梢上,抒情翰墨融。正偏宗古法,提按显神功。名列文房宝,书留万古风。香归心境里,妙在不言中。”这是王进庆先生书王冰专诗《咏毛笔》,先不谈为何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王金泉书法工作室助教抄写这首诗词,单就上述诗词内容而言,我都敢说算得上一流诗词佳作。起码具备“美的”标准,大作家矛盾曾经说过:文章美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明白通畅。把你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不折不扣,不会引起人的误解,这就是“明白”。把你的意思用浅显而平易的方式表达出来,特别是用大众所爱好、所习惯的方式表达出来,不故意卖弄才情,不弄玄虚,不搔首弄姿,这就是“通畅”。要明白,就不可以从书上去找现成的字句来配你的意思,而必须自己想出那切合你的意思的字句。要“通畅”,就不可以一味主观,坚信自己的表现方式,而应当留心观察学习大众的表现方式。无疑,上述诗词就达到了这种艺术境界。写到这儿,不得不谈一个趣事:“啊,我的情人桃花……”一个六十开外的知名诗人仰面倒地,开初我还以为对方是被我们万亩桃园景色所陶醉,正在抒发情感,岂料半天不见起来,结果却发现对方倒地瞬间被地上一个桃枝刮破脑袋,差点夺走其宝贵的性命。事后,打听方知对方一辈子都没成家,原因年轻时初恋情人成为了其他男性的媳妇……自此,我终于明白为何他写的诗词,我一首都读不懂,这种人格有缺憾的诗人我事后也不敢交往,担心被感染也变得神经兮兮的。因此,我认为一旦人格不健全,无论写诗词,还是创作书画,都无法达到“明白通畅”,自然缺乏“美”的特质,也就谈不上好作品。
坦言之,我与王冰专仅仅网上一面之交,为谨慎期间,先引用书画评论家周志成一段言论“王冰专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凡事都有自己的见解,不苟同、不见异思迁,其书法研究和写字,都是如此。同时,他也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在书法界盛行‘做秀’ 的风气当中,显得有些寂寥。其中自然有天生的性格因素,而更多的,恐怕还是出于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王冰专常说,他喜欢简单朴实的生活,每天能平静地读书写字,于愿足矣。我和王冰专交往十几年,了解颇深,我相信他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所看到的王冰专,也的确如此。”显然,王冰专先生不仅人格健全,而且还甘于寂寞,不图名利,似乎他读书写诗词,包括创作书法作品,既不是出风头,更不是供别人消遣,而且提升个人素养。难怪上述王冰专先生的篆书具有“横画略细于玉筋,竖画略粗于铁线。”“上笔厚重,中间熊腰,下竖笔中间笔悬针。”“字形体婀娜多姿,似舞蹈家身韵和风彩。凡两边竖笔以玉筋壮,笔画多的字,如铜门铁网,笔画少的如项庄佩剑”等风格;王冰专先生的隶书则具有“方正古拙,拙中见巧,大度雍容”的风格;王冰专先生的草书则“气势开张,动静相依”“ 形虽颠狂,理乃中和” 的风格。
当然,既然答应写纯书法评论,那就不妨以“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出自唐代王维的《鸟鸣涧》的这幅草书为例,分析一二如何?为何精通韵律诗词写作技巧的王冰专先生要取材诗词呢?难道仅仅与王维诗书画都很有名,非常多才多艺,音乐也很精通有关吗?显然不是。关于这首诗中的桂花,颇有些分歧意见。一种解释是桂花有春花、秋花、四季花等不同种类,此处所写的当是春日开花的一种。另一种意见认为文艺创作不一定要照搬生活,传说王维画的《袁安卧雪图》,在雪中还有碧绿的芭蕉,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同时出现的事物,在文艺创作中是允许的。无疑“文艺创作不一定要照搬生活”,需要创新这个才是关键所在。至于王维精通佛学,受禅宗影响很大。祖籍山西祁县,唐朝诗人,有“诗佛”之称。苏轼评价其:“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佛教有一部《维摩诘经》,是王维名和字的由来等,都不属于根子所在。
因为草书离不开独立思维,本文试图从王冰专先生上述章法解析一下,通览全篇墨迹,大都是大小历落,正斜相间,宽窄参差,细细琢磨又属于一气呵成,具有气势贯通之妙趣。说直白点,王冰专先生汲取了上述王维不人云亦云,富有创新精神的养分,还练就了清代书法家郑燮“乱石铺路”的章法绝技。至于“草贵流畅”“连点为画”“以圆代方”等用笔手法不予详细分析,单就上述“乱中取胜”的章法,就让上述草书能够“乱”而守法度,“乱”中出神韵,被书法爱好者津津乐道。
行文至此,我似乎又感悟出王冰专先生上述草书取材另外一层涵义:“正己化人,度己度人”,这也是“诗佛”王维书画成功的秘笈吧。之所以上述草书可以“乱中取胜”与王冰专先生注重提升个人素养有关。比如:“临古汰俗情,游心百念轻。卷简扬逸态,诗书寄佳兴。藤窗蚀寒骨,鸡鸣惊夜灯。布衣贫俭士,一世求清名”《临古学书》,王冰专先生这首诗词足以看出其严于律己,主要修炼,看重气节等秉性脾气,既然为人不俗,自然书法也就气韵纵横,尽现其人之品格,如画图之灿烂了。
鉴于,明天还要上班,不得不搁笔时刻,我依然想说:“人间文字无数,全凭阴骘。 天上主司有眼,独看心田”,一切艺术均逃脱不掉提升个人素养,否则功夫再好也是枉然。这也是为何我敬佩王冰专先生的原因所在吧。
(湖北省老河口市工商局、市政协委员 张俊杰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