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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游广西、越南始于7月2日,广西三江县侗族自治县,三江县火车站是个小站,确切的说只是一个停靠点。与我们想象大相径庭,半夜二点多,我们被叫醒到广西三江了,匆忙搬了折叠单车和随车简单行李,相互接力,很费劲地爬上站台。估计,这里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二十多小时的火车,身体感觉器官近似麻木,也许我们是新鲜食品外来物种吧,蜂涌的蚊虫无声的疯狂的攻击我们,随手向裸露部位一拍,手心里沉甸甸的一片,不象在家里,拍死一只进攻的蚊子,就很有成就感。
路书中,计划在三江火车站站台搭上吊床,晚风中,感受向往中的南国夜晚,天明骑行去三江这个侗族自治县的马胖古楼进发,再去程阳风雨桥,沿途体会观赏侗族的民风情,拍一些景观照片,以备“到此一游”。因为南方蚊子,我们六人花六十元在站台旁边一个中年单身妇女的小旅店里睡了通铺,盛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吊扇“嗡嗡”作响,静谧的夜晚有些刺耳,洗不了澡,六个男人胡乱地躺在通铺上,比农民工还农民工,户外运动就这么贱,放着老婆小三不顾,出来寻求这样的苦难。侗族是一个很古老的民族,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的百越、干越。以建筑艺术见长。每个寨子都有造型别致的木楼。这种不用一钉一铆的木结构建筑吸收了中国古代亭台、楼阁建筑的部分精髓。三江县八江乡马胖寨马胖鼓楼是侗族建筑艺术的精品,1963年2月,被列为广西壮族自治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2年2月,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恍惚中,风雨交加,一阵紧似一阵,心提到嗓子眼了,担心会影响骑行。天已微明,兄弟商定即便冒雨,不耽误今天的骑行,户外运动体念的就是这种激情和挑战。甚至有人兴奋的背诵《海燕》中的诗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鼓励斗志,一群疯人。事实上是大电扇跟我们开了玩笑,我们睡着后,是下过一阵雨的,没有风。早住了。所谓的“风雨声”是电扇转动的声音。早起,女老板要下面条给我们过早,我们决定沿路找地方吃早饭。三江县不繁华,路况也差,在这样的地方骑行,担心爱车受损。骑行近一公里,没有一处过早的店,人烟稀少,只能返回让女老板给我们做了面条,一人十元,管饱。
三江县八江乡古朴原始,以侗族和苗族为主,这里可以体会到特有的民族风情。百姓寻常住房都以木楼为主,三到四层,四面有窗户,盖的是布瓦,房屋位于河边山腰,时间的浸蚀,木墙面呈黑灰色,很有风格。思绪的少妇,高楼窗口眺望,略显思愁,阴雨木楼,“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村寨里建有戏台,也都在木质结构,我们几个上去,比划了一番,体会唱戏的感觉。
最能体现特色的是鼓楼和风雨桥。村寨都建有风雨桥,全用木料筑成,桥面铺板,两旁设栏干、长凳,桥顶盖瓦,形成长廊式走道。塔、亭建在石桥墩上,有多层,檐角飞翘,没作过细考证,可能是为行人避风雨取名吧。风雨桥上,人们聊天纳凉,很是自在,休闲。看上去,他们衣着破旧,却悠然自得。女人穿的是民族服饰,质地不是很好,田间做活的大都是妇女,耕地耙田的活也是妇女在做,鲜见男人在地里做活。他们脸上看上去很恬 静,没有一丝愁意,这是都市人达不到的境界。我跟当地人交流了,也有人出去打工,不是很多。更安于自己的生活。那天,我们在风雨桥上睡了中觉。
鼓楼是侗族村寨的标志性建筑。模仿杉树形状建造,在侗寨中属高层建筑,鼓楼因为楼上置鼓得名,侗寨中,高高的鼓楼矗立中央,居民环绕在周围建房,依山势层层延展,这种格局体现出侗族亲和团结的文化内涵。据说, 在侗族历史上,凡有重大事宜商议,起款定约,抵御外来官兵骚扰,均击鼓以号召群众。由寨中“头人”登楼击鼓,咚咚鼓声响彻村寨山谷,就能迅速把人集中起来。无事是不能随便登楼击鼓的。现在,人们又增加了很多附加功能,比如娱乐、休闲、对歌、舞蹈、议会。
马胖鼓楼和程阳风雨桥是侗族建筑的精致。中午时分,到达马胖鼓楼。马胖鼓楼座落在三江县八江乡马胖村为河畔,始建于清代,1943年重建,长宽各11.5米,高13米,歇山式,为三江最大鼓楼。层层叠架,重瓴飞檐,如雄鹰展翅。楼檐雕龙绘凤,画花饰锦,细致精美。楼顶尖处,塑有象征吉祥的千年鹤。三江县城有这个鼓楼的复制品,次日凌晨,我们还专门去了三江县城鼓楼广场,参观了复制的鼓楼。
我们是下午到达程阳风雨桥的。骑行是艰难的,亚热带气候,室外气温超过40度,太阳直射,灼烧皮肤,气流的原因,闷热压抑,总感觉出不了气,要爆炸。这种环境里骑车,必须保持心态平静,很易发火。心脑血管病人遇到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诱发犯病。车友老李年龄长,加上有心脑血管疾病,游玩马胖鼓楼后,在一避荫处支吊床休息,没与我们同行去程阳风雨桥。程阳风雨桥很值得一玩,程阳风雨桥是木石结构大桥,典型的侗族建筑,座横跨林溪河,建于1916年,河中有五个石砌大墩,桥面架杉木,铺木板。桥长64.4米,宽3.4米,高10.6米。它的建筑惊人之处在于,整座桥梁不用一钉一铆,大小条木,凿木相吻,以榫衔接,你不得不佩服侗族人巧夺天工的技艺。桥上有栏杆和屋顶,还有5个多角亭,具有独特的侗族韵味。 环绕桥边是用青石铺成的幽静的街道,两旁侗族的朋友的住房都保持原始民族风格,相得益彰。翠竹成林,除了我们几个车友,没再见到别的游人,象是专门为我们开放的,没有有城市的喧嚣,很是幽静,尽情徜徉,每每回味,都别有一番感受。
有必要交待下,我们是贫穷游者,“三公”沾不上边,又囊中羞涩。所以不得不考虑“逃票攻略”了。马胖鼓楼不收取门票,程阳风雨桥一人70元,我们找了当地向导,承诺每人60元。车友老陈很能侃,5人共收70元成交。游玩后,继续侃,最后这位纯朴的侗族同胞只收取了40元,还搭上半天的工夫,我心里真有点过不去。祝愿这位侗族同胞多为大款带路,赚取大把钞票!这天共骑行90余公里,晚宿三江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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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一大早,离开了晨曦中三江县鼓楼广场,一路骑行去龙胜县,龙胜县全称是“龙胜各族自治县”,是少数民族比较集中的地方,居住汉、壮、瑶、侗、苗等民族。生态环境优美、自然景观独特、民族风情浓郁,这里的龙脊梯田蜚声中外。
南方的天气,一阵强雨过后接着就是强烈阳光,没有过渡期,雨来的猛烈,阳光直射灼人。下午三时许,抵达龙胜县,龙胜县倚山而建,很干净。街道很宽敞平坦,路灯整洁,行人和车辆有序,不拥挤,城市瑰丽多彩而又古朴自然,穿行在这个城市中,人们热情好奇向我们注目。我们没在县城逗留,拍了风光照,就冒雨匆匆离去,奔向龙脊,以备次日观赏一早到龙脊梯田观日出。
龙脊镇是龙胜县下面的一个镇,到达龙脊镇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进山去龙脊梯田来不及了,加上一天的骑行,很劳累需要调整,找了龙脊镇路边的一个小旅馆住下。这是一家夫妻店,女的看上去三十多岁,勤快能干健谈。以前家是农村的,经过打拚和积累到小镇上建房居住,依托龙脊景点以开旅店和经营理发生活。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大的十三,小七岁。女儿随母登记壮族,儿子随父登记汉族。丈夫大多时间在一旁品茶纳凉。上上下下都是女的在打点,女儿在帮忙。女老板说可以帮我们做饭,不用去找饭店。每人20元标准晚餐。结算时,女老板对我AA制很是赞赏。AA制度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规则,户外运动者都很推崇。我看了一个资料,美国小孩一起消费都是AA的,这样有利于培养孩子的责任心,每一个人要为自己的行为单独买单,没有人可以为你的行为买单。中国礼仪之国,就显得虚了,一起消费,结算时,都争着买单,其实买单的人内心并不想去买这个单。人应该撕去面纱,少给自己加戴枷锁,坦诚活着会更轻松。
明天的行程计划用两天,在龙脊大寨金坑游玩,就地住宿,观日出后,再游小寨。大寨小寨一东一西两个方向,当地人介绍大寨到小寨抄小路得五个小时时间。女老板帮我们找了司机兼向导,租车去景点,行李寄放在旅店,寄存费20元。这里离景区也只十几公里路程。之所以租车,一般当地司机都能想办法逃票,或优惠进入景区的。出租司机与景区保安私下里都有沟当。我们谈好了,可以付较低的价钱让司机带我们进景区的。天有不测风云,这次可是真下雨了,一夜暴雨至凌晨,仍是雨势如织。出租面的带我们往大寨金坑景区,途中被保安拦下,告知暴雨引发山洪和山体滑坡,不能通行。小寨情况略好,改去小寨。路上可见零星小型滑坡,股股山流奔泻而下,轰鸣悦耳。一路所见,几十多平方公里的地方,四面环山,溪流众多,大小山寨错落其间,与大山融为一体。一座座大山被修成一圈圈螺状的梯田,满是梯田的大山围绕着古老的瑶族村寨村子,寨中是交错的青石板路,被雨雾润湿的灰色吊脚楼散落在山脚的盆地中,间或云雾缭绕,间或浓雾笼罩,显出别样的美丽,象是在仙境中。我们在这里拍了很多照片,也许一生来得这一次,多带些民族景观回去,老了不能动时慢慢回味。梯田里都是插的水稻,长势很好。我没考证,不知道在这样环境下收成怎么样。近距离观察,感觉土质还是很好的,雨水充裕,梯田的蓄水蓄肥很好,采光也好,应该很适宜水稻等农作物生长。也许这是瑶族、壮族同胞与梯田百年不解之缘的原因吧。
中午时分,开始放晴,这里的游人还是很多,外地的、外国的。大多是先期到这里住宿准备今天游玩或游玩后滞留这里的,还有后面到的。着瑶、壮族同胞着民族服饰,自荐导游、有的充当扁担帮游客背行李,有的抬滑盖。各种肤色、各种服饰、各民族的人们交织一起,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别有一番景致。折返时,狭路与一老外机遇,为了显示大中华的礼仪,主动给老外路,我用憋足英语“please”,老外:“谢谢”发音比我的普通话更纯正。以后千万不要显摆卖弄了哈。
游完小寨梯田已午后时分,回到小旅店。老陈提议,要去大寨金坑,别人不去他自己一个人也要去,来了不去太遗憾。山洪、滑坡、泥石流很危险的。我和老刘内心波动强烈,毅然决然同去。一次充满风险、挑战的激情穿越。太刺激了。文笔笨拙,描述不了骑行感受。四个字“惊、险、难、壮”。骑行过程与山洪、滑坡、泥石流交织着。到大寨金坑有一条公路,公路在山脚下,公路下面是峪谷。暴雨冲垮了大部分公路,单车只能艰难选择骑行,山奔泻下来的流水,布满了路面,形成小溪,穿行于溪水中,下面是山洪,上面是雨水形成瀑布,时时有滚石落下。流水声万马齐呜。好几处,滑坡隔断了路面,有的地方形成堰塞湖。我们只能杠着单车小心翼翼地从苏软的滑坡上面泥石、树枝上穿过。因为刺激,没有了害怕,我们在雨水形成的瀑布下照了相,近距离观赏了山洪。途中的一处山洪印象深刻,可与黄河瀑布相媲美。瀑布涛声轰鸣,水雾升空,惊天动地,气吞山河,山洪打着巨大的旋涡倾泻而下,场面壮观。其水量之大,水流之急,剧烈撞击产生的浪头满过了公路,激流与浓雾飞旋而下,波浪互相撞击,猛烈地向上涌起,向前翻滚,其势浩荡,其状汹涌,其神雄劲。
大寨金坑景观胜于小寨,梯田沿山有序铺展开去,一眼望不到边际,阡陌交通,线条分明,层层叠叠,波澜壮阔,偶有瑶族男女劳作田中,挥锄砍草,山坳里炊烟袅袅,一派自然风光。大寨瑶族居多,都是潘姓,我没搞清原因。女性的发式和服装很有民族特色,没敢拍照,怕触及瑶族人的忌讳。我们在这里拍了很多景观照片。大寨金坑景区门口的执勤点的房屋被大水带下的泥沙葳了三分之一多,有人开着铲车在清淤。去时是下午,返程时天已黑定,老刘的灯不亮,借用我的灯光前行。老陈的车把被振活动了,老刘的前轮振开了一道裂逢。我的车还好,没有为难我。回到旅店晚上十点多,没去的几个驴友心比我们更紧张,没敢睡,时时打电话打听我们情况。今早新闻,重庆户外露营驴友,山洪暴发四人遇难。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我们这次激流穿行还是危险的冲动魔鬼行为,对自己、对家人、对朋友是不负责的,尽管出行前,我们都买了人身意外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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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不适宜到南方旅游,特别是骑游,更特别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年龄大的奔六、年龄小的奔五。也许是与逝去青春抗争吧,兼顾沽名钓誉。自然因素变故太多。
离开龙脊去资阳,风雨兼程。沿路山势险峻,一场风雨一场情。我们六个人做了简单分工,老陈是骑行广西、越南策划者和组织者,曾两度骑车去西藏,其中一次只身去西藏,户外运动经验丰富,参加过唐山地震救灾和越战,现任市内某中学老师,生活阅历丰富,他负责带队,是我们的队长,我们跟随骑行,以他的速度为限,不超越。老李是我们几个年龄最大的,曾经是企业老总,“三有”牌,有钱、有身体、有时间,寻求快乐是他的主要生活追求,有修理方面的特长,补胎的事由他来做。老吴在一个事业单位任工会主席,大度随和,超脱潇洒,切和职业特点,负责安排沿途生活。老刘身体素质是最好的,空军飞行员出身,曾经在戈壁滩戍边多年,有坚强的意见和强健的体魄,热衷公益,方向感极好,识图能力强,“看地图都是立体的”,协助队长带路,没有这样的人,我们还要在前进中摸索很久。老贺是值得尊敬的兄长,热爱摄影和户外运动,司压队断后之职,走在最后面,防止有人掉队,任重道远,既要跟上队伍,又要防止有人掉队。状态好时不能跑快,体力弱时不能跑慢。我们一起骑过多次长途,对我很照顾。一般都是同住一室,这次二十多天的活动也是这样的。曾多次邀约我陪他骑行桐柏山。他的网名“桐柏山”。我猜想,他肯定与河南桐柏山有情结。我不务正业,闲人一枚,是最年轻的,负责开销结帐。一群有故事的人。户外长途骑行,挑战性强,要特别包容和理解,尽管提前做了规划,毕竟都没走过,错路、弯路等不可预料情况应规划在考虑范围内。
南方的雨水充沛,下雨频繁。把雨衣掖在单车后架的绑带上,以备挡雨。老李当过老总,比我们养优处尊,怕热。一路雨中骑行,衣服湿了干,干了湿。雨中,老刘暴胎,我们用雨披搭起帐篷,进行修补,像是战场上临时手术台。
下午二时许,到达资源县下辖的河口镇,在这里找了的一个餐馆吃午饭,女老板说,只收菜钱,饭管够不收钱。六人吃了两电饭锅饭,118元。结帐时,商量去了8元零头,不要发票。女老板一口回绝。我们吃饭超量了。可以理解早点、快餐店不欢迎拖板车的就餐。饭后继续前行,是一条崭新的柏油路,上午骑行时间过长,明显感觉体力疲泛,沿路标,翻越环绕车田镇背后的大山,这座山翻的很艰难。连骑带推到一个垭口,以惯性的经验,应该是一个下坡,至少也应该是平路。呈现面前的是一座大山和S状公路。继续前行,仍是大山和S状公路。翻越了四五个大山垭,也不知到了最高的山垭没有,道路被滑坡完全隔断,杠单车和行李绕道前行,过了三道滑坡。翻的人没脾气了。向路人打听,这条路因为滑坡,6年没有通行了。去资源必须下到山谷,走车田镇的旧路。真想不通,既然不能通行,为什么不在路上做一个标识牌呢?官僚主义害死人。推倒重来,下山吧。老陈下山探路时,因路面潮湿,遭遇青苔摔倒,车和人都受了轻伤。
7月7日,在车田镇修整后,走旧路进发资源,上坡8公里,下坡19公里。按车友飞车的理解我们赚了11公里。下山距离长,中途像长途司机一样,用水给刹车降温。其中有一段下坡,出现一奇特现象,下坡不用力踩,车子就不动,以为车子出了故障,仔细检查,没发现问题,不光是我一人,大家都出现这状况。走过这段后,又正常了。分析可能是地磁场作用。中午时分到达资源县。补养小歇,照相留念。下午三时,骑行八角寨。资源县也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县,风景秀丽,民族风郁浓厚。
当晚7点住宿梅溪镇。继续逃票攻略,雇请黑面的次日送我们进八角寨景区。行李寄存在旅店,面的司机早7点送我们进去,下午再接我们出来,然后付钱。八角寨因寨顶有八个犄角,形似八条的巨龙,故称八角寨。是我国乃至世界稀有的丹霞峰林地貌,被称为“丹霞之魂”。进入八角寨景区还不到8点,除了我们,几乎没有游人,景点的小商店也没开张。顺着台阶一路向山顶攀登,天气很给力,晴天光线好,极目远眺,群山逶迤起伏,青山如黛,群峰如螺,险崖壁立,深谷如坠。边欣赏、边照相,直至登上峰顶平台。东边是湖南新宁丹霞群,西边是广西资源的丹霞山峰群。明显感觉,湖南对景区开发比广西开发要好,有索道缆车,游人如织。广西这边开发远不如湖南,游客寥寥无几。类似于桐柏山太白顶,河南那边开发明显优于湖北。我们下山返回时,游人才陆续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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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日晚抵达桂林,我们在这个山水城市为老刘过了49岁生日,简朴不简约。老刘的生日很有传奇色彩,去年生日在骑行西藏的途中车友们为他过的,前年在迪拜过的生日。传奇人物。
骑游桂林必须的。享誉世界的山水名城,地球人都知道的诗句“桂林山水甲天下”。这里的山,由于岩溶地貌,积年的地质作用,形成了以地表岩层千沟万壑为标志的独有地表特征。与我们这里的山不同,没有缓坡,拔地而起,很是突然,千奇百态的奇峰峻岭,令人惊喜连连、感慨万千,折服于大自然造物本领之高超。置身如斯,丝竹乱耳,案牍劳形皆抛之身外。在这里滞留了两天,用相机记录风光旖旎,奇山异水,威严婀娜、千峰环立的自然景致和骑行轨迹。连日来的曝晒和劳顿,老李和我的身体出现了状况,老李毕竟年龄大了,潜在的慢性疾病,还要骑行中越边境线和十万大山,强度不是一般的大,天气也恶劣。经不起打挑战的。他担心身体不支,直接从桂林返回了。牙疼让我痛不欲生,吃不了东西,睡不了觉。骑游了半天,最终不能坚持,到医院打了四瓶点滴,不见好转。热心的旅店老板介绍了一个牙科诊所,钻了孔,上了点药才好转。如果不好转,我也只能挥泪返程了。骑游桂林对我来说是痛苦的,刻骨铭心。
游完桂林,向阳朔、漓江进发。天气依然炎热,一路骑行,中午时分,途经世外桃源景点,路边一揽客 中年妇女叫停了我们,说可以带我们去世外桃源。一番讨价,进这个景点,门票一人70元。还价的结果5人一共50元。世外桃源依托这里的溶洞、湖泊和周围的奇峰异山开发的,交谈中了解到是一位台商投资的。这名妇女就居住在景区内,因为景区要辅助田园家舍。村民没有外迁。卡斯特地貌,蓄不了水肥,土地贫脊,长不了庄稼。应证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句古话。估计景区对这里的村民揽客行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利益互惠,和谐社会。她把我们带到她哥嫂开的小饭店里就餐,又去路边拉客,并让她的女儿给我们当导游,小女孩只有十二三岁,很懂事,我们吃饭时,她在旁边等着我们,一直到饭后休息好,带我们进景区,一路帮我们讲解,很专业。酷暑中,衣服湿透了。城里的孩子少磨砺。
据介绍:“世外桃源”的所在地曾是汉代以来的古驿道地区,至今那里仍有不少汉墓群遗址。笔架山一带周边十余里范围内,村民们均有种植桃树的习惯。每年三月,桃花,油茶花开放,沿途的田园村舍、古桥溪河、深潭溶洞,构成世外桃源景象。
禀性鲁钝,游弋其中,没体会出“世外桃源”的的感觉。印象中,人造的因素太多,牵强的把原始的侗族舞拉进来,大遍的塑料桃花。要知道户外运动者,都喜原始的没开发的景观的。清澈的湖水、戏水的小孩打动了我们,我和老刘参与的戏水,狗爬、仰游、跳水……一展筋骨,畅快淋漓,儿时的梦很精彩的。远离单位领导、远离老婆就可以放肆为所欲为了。
漓江风景区是世界上规模最大、风景最美的岩溶山水游览区。新版20元人民币的背面,就是漓江山水兴坪码头。当晚,到达漓江,漓江风景优美,漓江人狡黠。强大的心脏,不能让漓江人狡黠破坏我们的心情。租竹排夜游漓江,黄昏,我们分乘两个竹排泛舟漓江,别有风味,江水澄清碧透,暮色中奇峰夹岸,碧水莺回,江中渔火,夹岸舍灯,星星点点,诗意盎然。夜幕下漓江县城在灯光映衬下,山峰染绿、水中生景、熠熠生辉、动感绚丽。
再说漓江人的狡黠和蛮横吧。到达漓江,我们在查阅地图时,一衣着朴实妇女热心帮我们指路。人生地不熟,很需要帮助的,来阳朔一定要坐竹排游漓江。这里的竹排,由集体统一管理,白天统一载客。她把我们带到售票点,她姐是开竹排的,逃票攻略有时行不通。一番讨价还价,正常价格是一人270元。晚上7点后,各家竹排可以自由支配,总共180元载我们游漓江。上下总共六公里的样子,海警封航。被迫返回,结束游玩。事实上,晚7点海警封航是惯例,只我们贪便宜上当而已。介绍的小店晚餐结算103元。一美女。“零头3元能让掉吗”斩钉截铁:不行!“我们不要发票”咄咄逼人:“我们从不开发票”。几个小伙子虎视眈眈,乖乖给钱。次日一早,骑车沿江而下游漓江,弥补乘舟不足,早六点,乘兴顺江而下,不到一公里,都是住房,行不通。询问得知,漓江两侧没有路,人行小道都没有。漓江人的狡黠,逼游人必须有偿乘船游漓江。经营策略,败兴而归。返回漓江县城过早,店主中年男人,白白胖胖,两只小眼睛狡黠的眨吧着,十元炒饭拳头大一坛,八元的米粉一茶杯。老吴问有没有豆浆,他说有,半天才拿来,2元一杯。后来发现在另一店里1.5元一杯,这个店主竟从这另一店里拿的卖给我们。从中渔利,黑心啊,从科学上讲,太会算计的人,一般会招来横祸的。
翻过这喜忧参半的游漓江一页。愉悦的骑游十里画廊。十里画廊很值得一游。十里画廊这一段都是柏油马路,沿路风景如画,有田野、村庄、山坡,群山连绵,奇峰林立,造型别致美观。这里骑单车观光的人很多,有专门出租单车的商家。我们游览了天籁•蝴蝶泉、图腾古道,工农桥,大榕树。与当地村民合过影,还与热情友好的外国朋友照了相。又在工农桥上拍摄竹筏群的照片。工农桥上,帅气的老刘遭遇美女温柔,二十来岁的一美女,妩媚周正,套用红楼梦的一句话,任是无情也风流。缠着推销一种刺绣品“大哥买一个”,声音了动听,正面贴近,反反复复,温柔动情,贴一下,老刘就相机举一下,桥这头到桥那头,缠绵多情。老刘意志坚强,老刘再次举相机时,美女终发怒:再照,找骂啊!愤然离去。老刘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大榕树是值得看的一个景点,《刘三姐》的好多镜头在这个景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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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要有这样的心态,上点小当、走点弯路很正常,不要为此耿耿入怀,影响心情。天天好心情,才是生活的最好境界。徜徉十里画廊,一路骑行,晚六时行到荔浦,又连夜赶到南宁市,据说南宁是最宜居的城市之一。大半夜,人又疲惫,匆匆住下。旅店是一卫生室(也可能是私人卫生院)就地改造的,弥满很浓的药味。被子很旧,可能是病人用过的,老吴的房间里还发现了蟑螂。一夜无话。
杨美古镇彻彻底底忽悠了我们。出行前,查阅资料载明,杨美古镇距南宁四十公里,是目前广西境内保存最为完好的明清古建筑群, 历史和艺术的底蕴深厚。骑行杨美古镇列入路书活动内容。7月12日大早,从南宁出发,中途还坐船过了一个渡口。下午2:30才到这个所谓的古镇,门票10元。不断没见到古建筑,边仿古的建筑也没见到。只几间散居的村民住户,路面铺上了青石板。我猜想青石板应该是明清遗留下来的吧。不如三里岗的那条小街道,与安居、环潭的古房子更是天壤之别了。安居的“九街十八巷”“燕子屋”货真价实,宣传到位,绝对比这要好。建议旅游管理部门借鉴外地经验,把我们的古东西推介出去。7个多小时的骑行,路程绝对超过120公里,不是宣传中的40公里。
在这个古镇唯一的小饭店吃了点东西,绕村转了一圈。向德天瀑布进发。晚上住宿在阳光镇,这里住宿条件很好,价格也便宜。7月13日,天刚蒙蒙亮,我们就一路前行,红日破晓,冉冉升腾,群山郁郁葱葱,成片的绿浪般的甘蔗林呼呼作响,空气也湿润。夏风吹拂的惬意,清幽宁静的人间仙境,吸引我们不停拍照。过早的一个镇地名很有特点,世界人民都知道,叫“中东”。早点是这个地方的特色小吃“卷筒粉”。把米打成糊状,摊成面皮,用竹尺引衬,填上馅,卷成油条状,一元一条。一条长桌,吃早点的人,在长桌两侧一字排开,吃早点,侃大山。卖早点的姑娘素颜年轻,很好看。上午天气炎热,接下来路很难走,路面凸凹不平,颠簸利害。中途我的车胎被颠破。花了走了两个半小时,骑行16公里,12点多到驮卢镇,炎热、饥饿,体力有些透支,没有力气继续骑行了。在驮卢镇一个叫“左洲”的饭店吃饭歇息。商量乘车去大新县游德天瀑布。
“左洲”饭店是女老板和她儿子在打点,有个男的在门口摆的香烟摊,不知道是不是这家的男主人,很不友善,我们跟当地出租车谈好价钱210元去大新县,他不住插嘴,说最低得280元,反复强调这里没有班车去大新县的。我到远点的摩托车修理店里打听到,一会就有去大新县的班车从这里经过。我们赶紧地上了班车,下了雨,从车上向外望去,沿途的山水风景绝不亚于桂林。我分析,可能这里是边境,没有人开发,或游人考虑安全原因,不愿意来吧。到大新县城,马不停蹄,连夜赶到德天住宿。之所以在这里住宿,是想能这里住宿的旅店老板,次日能带我们进入瀑布景区。跟几处的旅店老板谈了,他们都表示无能为力,边境线管理规范严格,带不了我们。
德天大瀑布横跨中国、越南两个国家,是亚洲第一、世界第四大的跨国瀑布。2/3在中国境内,1/3在越南境内,国家级景点。瀑布气势磅礴,一波三折,层层跌落,水势激荡,声闻数里。瀑布下面形成一条河流,中越河流为界,河的这边是中国领土,对面是越南领土。河宽70米左右,一些越南妇女在对岸河洗衣服,山上一台挖土机在施工。有船工在河里撑竹排。我们坐竹排到瀑布下面和越南一侧观赏。船工告诉我们,只能在竹排上,不能下岸,下岸就算越境。中国一侧岸边一对母女竹排上向中国游客推销小商品,没有下岸。我想一定是越南人了。站在瀑布之下,响声如雷,飞泻而下,水气蒸腾,仰望瀑顶,群峰浮动,巨瀑海倾;水沫飞溅,万斛明珠。沿岸边拾级而上,迂回曲折于参天古木间,时分时合,花草掩映,夏蝉时鸣。山顶有几名解放军在站岗,拉上警戒布条带为分界线,两边有很多小商贩。不知道为什么,边境线上守卫的只是中国士兵,没见到越南士兵。中国士兵军官看上去有点油。叼着烟,有些流气,可能两边的商贩都有求于他,经常需要打点讨好这些官兵吧,养成这些官兵的积习。不过,话还很好说,我们找到这个军官,称老陈越战老兵,想过去看看,还有几个是军人,我是军属。军官答应放行,说晚六点前须回来。并说回来时,不要跟他们打招呼。我们连连答应,给我们方便,我们不能给他制造麻烦。第一次出国,以非法越境形式去越南。那边的小贩中国话说的很好,争相向我们推销商品。人民币对越南币1:3500。在越南我们身份也在可以过千万的,体会哈富翁的感觉。当然,也不敢在越南长时间滞留了,公职人员,尽管小人物,也不能别拿豆包不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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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玩德天瀑布景区已至中午。沿德天河顺河而下,河宽50余米,西侧中国领土,东侧是越南。两侧植被很好,草木苍翠茂盛,郁郁葱葱。间或零星散落些住户。为了分清界线,房顶上都插上了各自的国旗。明显的感觉,我国这边百姓住房、道路、学校都比越南好。
在德天河下游一个叫硕龙的小镇上,休整了半天,采购了干粮和水。次日,要穿越中国边境线,骑行十万大山,中越自卫还击战场。因为边境,沿途住户少。没有商店和饭店。须得备至少一天的吃的东西和饮用水。7月15日一早,进发大青山,沿路都是景,地貌奇特,不敢长时间留下来,赏景拍照,途经一个瑶族村,这里正在举办对歌会,前绣有花彩纹饰瑶族少女、少妇着民族服装,绚丽多姿,热情开朗,纷纷与我们合影照相,异域美女,令人流连。不知是记忆力差,还是压根就没在意,现在想不起那个村的地名了。男人通病,一得意就忘形了,不够成熟。
进山开始的路还算平坦,在一路边防哨所,大家纷纷停下拍照,很是兴奋。很快几名武警制止了我们,扣留了我们的手机和相机。边防哨所,禁止拍照的。户外运动,没有了手机和相机,就等于没有了眼睛,只能求情和交涉了。这名戴眼镜的武警干部看上到很年轻,与我儿子年龄相仿。他在检查我的手机时,我手机桌面设置的是,我儿子着军装佩枪的照片。他问:这是你们家小孩?我连连说,是的,是的,我们家小孩也是军人。那位干部,就没再说什么了,把设备还给了我们,并送我们出门,嘱咐我们一路注意安全。儿子照片给我们充当一次通行证。老吴玩笑说,让把我儿子照片发到我们所有人手机里,以应付边境检查。沿边境线骑行。中餐在武德镇的一个小餐馆里吃的,小餐馆的老板很实在,我们要了一个肉、一个鱼、一个青菜和一个丝瓜蛋汤。一盘肉五个男人没吃完,丝瓜汤里卧了一盆荷包人。总共收60元。当晚,在一个叫水口镇的地方住宿,这里有一通关关口,住有共和国守卫官兵。中途经过“和平村”的地方。村主任姓朱,很热情,与我们合影交流,这里与越南田挨田,相互通婚的很多,主要农作物是玉米和甘蔗。人平年收入2000多元,政府补贴1000多元。中国的发展太不平衡了,收入悬殊太大。参照此标准,公务员再叫嚣涨工资,就没道理了,还有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着我们去解放。
十万大山,一路大山,漫长险峻。途经著名的自卫还击战场老山、法卡山。我上学那会,当代最可爱的人深深感动着我,电影《高山下的花环》我是流泪看完的。写了很多感想作文。工作后,我也接待过自卫还击上访退役官兵。为国家贡献的、牺牲的人,人们不该忘记他们。国家也不要忘记他们。走走这里,凭吊战场,也算我们的一种告慰吧。骑越的第一座山是大青山,上山14公里,下山9公里。上山前,我准备了一大瓶水,两瓶红牛,两瓶王老吉。上到一半时,全部告罄。每到有山泉的地方,就将衣服全部浸湿,以防高温中暑。又很快衣服蒸发干了。我们还作了梁上君子,在玉米地里偷了玉米,解渴充饥。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饱暖时作不了君子,饥寒时作不了君子,别看我们一个个也是道貌岸然的。
征服每一坐山,有故事,有感受,有激情,不一一赘述。
7月17日,从凭祥出发去友谊关。友谊关是一座城楼式建筑,楼高20余米,底层是厚实的城墙,中央为圆拱顶的城门,非常雄伟。在拱门上的“友谊关”三个大字,是陈毅元帅亲笔题书的。我们是早上去的,关口很繁忙,来往的班车,接送往来的中越人,我打听了,大多是务工的人员。隔着栅栏,照了相,这里我们是不敢越境了,管理严,太透明。友谊关原名镇南关。解放后,为彰示中越两国人民“同志加兄弟”的深厚情谊,关名改为“友谊关”。 渗透了与越南人民友好相处的良苦用心。但愿真是能够“友谊长存 和平永驻”。
7月18日的北海之游是充满激情和遗憾的。北海金海滩非常美丽。海中波缓浪轻,岸上沙质细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海水碧蓝,波浪彼起彼伏。一往无际的海滩上,就我们几个人骑车徜徉,游人向我们投来艳羡的目光。租了一座快艇,在大海里冲波,嘶声力竭在大海里呼喊,激情四射。海滨畅游,一展筋骨。老刘体质好,一路向深海区游,被管理人员拦回。对岸就是涠洲岛,原计划去涠洲岛吃海鲜的,却去不了了。“威马逊”台风即将来临,封航了。紧接得知,飞机停飞了、火车停开了。我们能做的,就是避开可怕的台风,仓皇出逃了。返南宁,乘大巴,匆匆返程。
(随县政协 汪军鸿 供稿)